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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谓腐败,其实也就是卖。
卖公家的权力、资源和公平正义,卖自己的灵魂、操守和原则底线,有的换成钱,有的换成色。 仕途无悔有人认为奇货可居,所以待价而沽,用手中的“筹码”搞利益最大化,算是卖了个“高价”。
而有人则来者不拒,既搞零售又搞批发,既做高端又做低端,甚至直接低端批发,把自己掌握的资源打包“贱卖”。
当然,腐败只有性质之分,绝无大小之别,不应论什么“高低贵贱”。
可有些腐败分子,为了一点蝇头小利,就把一切都卖了,下贱程度简直令人发指。
成都交通投资集团有限公司原党委书记、董事长冉亚林,就曾经给自己收钱设了一个“限额”:
“说实话,我还是有一些敬畏心,我差不多有个60万元的限制,只收60万以下,不收60万以上,第一(金额)大了不安全嘛,第二我不希望有那种好像我被卖给你那种感觉。”
60万封顶,多了不收,他似乎认为自己的灵魂、人格、操守最多也就值60万元。
这番话,还是他被查了个底儿掉之后,面对镜头“忏悔”的时候说的。可想而知,这个人在被查之前是有多荒唐、多下贱。
把手中的工程、项目、资源,连自己的一切都卖给了不法商人,他还说“我不希望有那种好像我被卖给你那种感觉”。 果然,贱人就是矫情。
贵州大方原县委书记张瀚时,在大方工作10多年,历任县委常委、组织部长、县委副书记、常务副县长、县长、县委书记。
此人出卖的,主要是“乌纱帽”。利用担任大方县组织部部长、县长、县委书记等的职务便利,卖官鬻爵15年。
2003至2018年间,他先后收受84人贿赂共计195.5万元,为相关人员职务提拔、调整提供帮助、谋取利益。
平均下来,每人2.3万元。
而且,2.3万元只是一个平均数,张瀚时收的这些“帽子款”,多的几万,低的也就是3000元。
这84人中,既有普通工作人员,也有当时大方县的各种局长、乡镇长、乡镇党委书记等等。
局长、乡镇党委书记,虽说算不上什么“官”,但是在县里面那也都是有头有脸的“实权派”。
一个县委书记的前途与操守,加上科级干部的职位,几千块钱就给卖,再没有比这更廉价的“乌纱帽”了。
在庭审过程中,张瀚时辩解说:
“对我案件的处理,应考虑大环境,社会风气,不能只见树木不见森林。当时,各行业给领导送红包,普遍存在。我坦白交代了,如果因此从重处罚,对我不公平。” “大环境”“风气”“普遍存在”,我好奇的是,有多少官员也像他这么廉价,这么低贱?
日前,廉洁四川《“案”理说》栏目发文披露甘孜州公安局交警支队原一级警长任涛贪腐详情。
任涛的工作,主要是负责交通违法处理、事故处理等,权力虽小,但操作空间却不小,这个空间就成了他手里的商品。
帮助非法从事驾照违章处理人员,处理有违章记录的驾驶证,修改机动车违法行为罚款金额,然后收取“好处费”。
“将200元的罚金修改为50元、1600元罚金修改为200元……”这么大点事,能收取的“好处费”自然也极为有限。
据办案人员统计,任涛前后共收受“好处费”795笔共计80余万元。
2017年至2019年,任涛每天都在收钱,最少的一天仅收到微信红包20元。
更让人大跌眼镜的是,他帮人处理有违章记录的驾驶证,每份的“好处费”居然低至10元。
无论金额多少来者不拒,搞得像“蚂蚁搬家”似的,真是可恨又可怜,可笑又可悲。
这大概是迄今为止我见过最贱的腐败分子了,连10块20块都看得上,简直刷新了我对腐败分子这个物种的认知。
在很多地方,10块钱连一碗面都买不到。但是在任涛这里,10块钱可以买到他的灵魂。
廉价到这种程度,也是没谁了。
唉……
历史
这大概是我见过最贱的腐败分子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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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源:浮事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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